荣盛发展商票违约「恒大商票拒付抵房」
华夏幸福之后,另一家河北房企也走在“爆雷”的边缘,而公司基本面率先出现问题的也是商票。
近日,天眼查工商信息显示,荣盛发展、升龙泰实业等在内5家企业(被告),被原告重庆市汇有元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起诉,案由为票据追索权纠纷,开庭日期为今年12月30日,受理法院为重庆市沙坪坝区人民法院。
无逻辑观察了解到,票据追索权纠纷,是指持票人因行使追索权遭到拒绝而引起的纠纷。
根据《票据法》显示,汇票到期被拒绝付款的,持票人可以对背书人、出票人以及汇票的其他债务人行使追索权。
同时,汇票到期日前,以下3种情形,持票人也可以行使追索权:汇票被拒绝承兑的;承兑人或者付款人死亡、逃匿的;承兑人或者付款人被依法宣告破产的或者因违法被责令终止业务活动的。
简而言之,票据持有人已向荣盛发展要求偿还其开具的商票,但遭到了后者的拒绝。无法偿还商票,可以很直接反应荣盛发展的资金紧张程度,并且这不是唯一一宗因为没有偿还商票而找到被起诉的案件。
天眼查显示,荣盛发展目前已有10宗因“商票追索权纠纷”被持有人起诉,受理法院全部位于重庆市,包括江北区、北碚区、沙坪区、大渡口区、綦江区人民法院,且未来一个月时间里,将陆续开庭审理。
与恒大集团相似,荣盛发展降负债的方式是主要将支付给下游供应商的应付账款转换为应付票据,从而实现降低负债水平和增加手中现金流,实现“三道红线”转绿。
对比2017年至2020年、2021年三季度财务报表发现,2017年应付票据由4.71亿元暴增至2018年内的45.76亿元,2019年40.88亿元暴增至2020年的81.05亿元。
根据荣盛发展2021年三季度报显示,荣盛发展现已经“三道红线”均为绿档,公司现金短债比为1.05;净负债率58.89%,较期初下降21.29个百分点;剔除预收账款后的资产负债率为69.49%,较期初下降4.67个百分点。
现实情况告诉了我们,大部分房企“三道红线”只不过是会计报表的“技巧”展示,花样年、新力、当代置业、中国奥园等一众房企现金短债比超过了1,却依然无法偿还手中现金流“零头”的到期债务。
因此,光看荣盛发展的“三道红线”达标情况,已经没有太大的实质意义。
一位债券从业人士告诉无逻辑观察,荣盛发展境外债务中,有两笔半年内到期的美元债券尚有汇入动作,在“弃外保内”的主流下,不排除荣盛发展会选择境外债“躺平”。
数据显示,荣盛发展有两笔境外债,剩余未偿还金额为8亿元美元,债券名称为“8% GTD SNR 24/04/22 USD 1000”和“8.95% GTD SNR 15/01/22 USD”,剩余年限分别为0.4和0.14年。
上述人士认为荣盛发展大概率选择境外债务“躺平”的依据是,目前该公司商票拒付数量持续增加,现已经超过4100笔,总金额超过12亿元。
无逻辑观察了解到,很早之前,荣盛发展的商票贴现利率已经超过36%,现在该公司的商票已经被民间资本标记为“高风险”。
早前,在今年8月20日中期业绩会上,荣盛发展董事长耿建明曾信心十足地表示,现阶段公司将重点放在两个方面,一时放弃规模、去库存和抢抓回款;二是、降负债、管理好流动性,“不会出现任何违约”。
现在,第二条承诺已经实打实“打脸”。
荣盛发展作为河北首家上市的房企,其模式却一直以华夏幸福为模板,也被称为“小华夏幸福”。而华夏幸福的模式就是“产城融合”的业务模式,事实证明这种模式在国内尚未有一家成功走出来的房企。
荣盛发展也不例外,况且在产业基础上其没有明显的优势,产城融合更像是披着产城“外衣”的拿地造城,带来后续的问题是产业导入、项目去化等多项压力。
另有数据显示,荣盛发展目前债券存量规模为45.36亿元,债券有6只,其中私募债有10.36亿元,占比为22.84%。
为了能够融到更多的钱,荣盛发展早已成为控股股东的重要货品,不断进行股权质押,获得资金,目前质押次数达到47次,中建投信托、民生银行为最大两位质权人。其中,实质控制人耿建明、荣盛控股、荣盛建设三家关联公司分别质押股数为5.6亿、7.98亿和2.41亿,合计15.99亿。
侧面来说,荣盛发展融资渠道已经仅限于股权质押这种方式,一旦爆发基本面崩盘,公司股票也将沦为债权人的货品,被进行兜售或冻结拍卖。
过去两个月时间,荣盛发展遭到国际评级机构标普、惠誉、穆迪接连下调评级。穆迪于10月15日下调至B1级,展望为“负面”; 惠誉于10月29日降至为B级,展望为“负面”;标普于11月16日降至B-级。
其中,标普给的下调依据是,荣盛发展总债务大幅下降原因是银行贷款减少,融资现金流将持续面临巨大压力,导致流动性恶化。同时,荣盛发展流动性弱化和资本结构不平衡加剧的局面恐难以在未来一年内得到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