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银行永续债 「银行投资永续债」

12月25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下称"金融委"）办公室召开专题会议，提出要推动尽快启动永续债发行。

1月25日，中国人民银行在官网发布了一则新闻，称中国银行成功发行了400亿元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即永续债。从金融委办公室提出尽快启动永续债发行，到中国银行作为第一家试点银行成功发行永续债，仅仅过去了一个月，速度之快，超出市场预期。

银行永续债火速发行的背后，除了发行人中国银行的全力冲刺，也离不开监管部门的强力推动。一方面，银保监会决定放开限制，允许保险机构投资商业银行发行的永续债，为银行永续债找了一个 "大金主"；另一方面，中国人民银行决定创设央行票据互换工具，提高银行永续债的市场流动性，增强市场认购银行永续债的意愿。

众所周知，银行需要有充足的资本金，才能发放贷款支持实体经济。可问题是，金融委为何会选择永续债作为突破口呢？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我国商业银行的资本结构。根据《2018中国金融稳定报告》的数据，截至2017年末，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0.75%，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1.35%，资本充足率为13.65%。

从这组数据可以看出，我国商业银行的一级资本充足率比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仅高出0.6个百分点，资本充足率比一级资本充足率却高出2.3个百分点。这反映出一个严重的问题，即我国商业银行的资本结构不合理，其他一级资本工具发行数量太少。背后的原因是银行永续债成功发行前，我国商业银行只能靠发行优先股来补充其他一级资本，品种过于单一。银行永续债的成功推出，正好可以解决这一问题。

在国际市场上，债券市场的规模远大于股票市场。有数据显示，截至2016年底，全球债券市场总规模为近100万亿美元，远高于全球股票市场规模67万亿美元。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中国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全球第三大债券市场。截至2018年底，中央结算公司债券托管量高达57.62万亿元人民币。

按监管政策要求，商业银行发行包含强制转换为普通股条款的优先股，只能采取非公开发行方式，这也直接导致商业银行优先股的发行数量较为有限。永续债采取的是公开发行方式，发行对象更为广泛，发行数量也更大。以此前商业银行发行的二级资本工具为例，截至2018年底，我国商业银行已在银行间市场成功发行了1.72万亿元的二级资本工具。正是由于二级资本工具的大量发行，才使得我国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比一级资本充足率高出2.3个百分点。未来，随着永续债的大批量发行，商业银行的其他一级资本将得到快速补充，从而给银行提供更多的弹药，发放贷款支持实体经济。

此次，中国银行发行永续债吸引了境内外的140余家投资者参与认购，其中就包括国外央行、保险公司和资产管理公司等境外机构。2017年推出的债券通是我国债券市场对外开放的重要一步，债券通上线后吸引了大量境外机构投资我国债券市场。银行永续债虽然在国内尚属新生事物，但在国际上早已是商业银行补充其他一级资本的主要手段，也是境外机构非常熟悉的投资品种。我国商业银行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永续债，必将吸引国际资金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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