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债券融资数据「我国融资融券发展情况」

时代商学院分析师 阳霞

债券市场已成企业直接融资的主渠道之一。作为企业财务灵活性的重要来源，债券融资对企业丰富融资渠道、提高抗风险能力、抓住投资机会具有重要意义。

如何利用好债券市场拓展融资渠道，选择何种时机进行债券融资，以提高企业财务灵活性、降低融资成本，成为企业债券融资尤其是民营企业债券融资的关键。

今年9月9日，证监会在京召开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工作座谈会。会议提出了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12个方面的重点任务。第三项重点任务中则提到，要推进交易所市场债券和资产支持证券品种的创新。

这意味着，交易所债市和资产支持证券品种将进一步扩容，有助于补齐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的短板，促进互联互通，更好地满足实体经济的融资需求。

2019年1-11月，A股上市公司债券融资情况如何？发债趋势有何变化？哪些地区债券融资占比最高？存在什么问题？

时代商学院由此对2019年1-11月A股上市公司债券融资案例进行统计分析，以此探究2019年A股债券融资生态。

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国内上市公司发债融资额持续升温

债权融资规模行业集中度明显

北京地区债券融资额最高

金融债发行领跑

1-5年期债券占据半壁江山

3A评级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占比超九成

票面利率呈“中间大、两头小”态势

发债趋势：债券市场开放度不断提升

全年债券融资趋势分析：解决民企融资难问题仍是“持久战”，行业分化趋势将更明显

一、A股上市公司债券直接融资整体概况

2019年9月起，人民银行进一步完善“社会融资规模”中的“企业债券”统计，将“交易所企业资产支持证券”纳入“企业债券”指标。据央行公布的社会融资规模存量统计表显示，截至2019年10月底，社会融资规模中的企业债券存量为22.81万亿元，同比增速达14.20%。

时代商学院统计发现，2019年1-11月，中国A股上市公司共完成发行债券1765笔，同比上升7.36%；共涉及交易金额37744亿元，同比上升31.95%。总体来看，2019年上市公司发行债券频率较为平均地分散在各个季度，单笔平均交易金额约为21亿元。

1．国内上市公司发债融资额持续升温

2017-2019年前11个月，中国A股上市公司债券融资规模整体呈现上升的趋势，且每年发债规模季节性周期上涨特征较为明显。

2017-2018年，中国A股上市公司发债规模分别为25000亿元、31852亿元，而2019年1-11月达到37744亿元。这意味着，A股上市公司今年前11个月的发债融资规模超过了去年全年的融资总额。

按企业性质划分，2019年1-11月A股民营上市企业通过发债进行直接融资的金额合计3356亿元，占所有A股上市公司债券融资总额的比重为8.89%。这一比重在2017年、2018年分别为15.47%、13.04%，也就是说，近三年，A股上市公司中民企债券融资规模的占比逐年降低。

如上图所示，2018年上半年，A股上市民企季度债券融资规模整体呈下滑趋势，这与去年全年“去杠杆”基调不无关系。2018年，国家发改委、国资委、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和银保监会等多部门都曾发文，要求做好降低企业杠杆率各项工作，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

然而，转折点发生在2018年下半年，彼时，金融监管机构针对民营企业融资难的利好政策陆续出台。10月份，中国人民银行引导设立民营企业债券融资支持工具，通过信用风险缓释工具、担保增信等多种方式提供信用保护，重点支持暂时遇到困难，但有市场、有前景、有技术、有竞争力的民营企业债券融资；上交所、深交所均推出民营企业纾困专项债券，支持优质民营科技上市公司的发展，纾解上市公司股权质押风险。

2018年第四季度，A股上市民企债券融资规模环比暴增143.80%。

2019年前11个月，A股上市民企的单季度债券融资规模整体呈下滑趋势，同比上升不到1%。

2．债权融资规模行业集中度明显

从发债规模看，A股上市公司发债融资主要集中在货币金融服务、资本市场服务、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业、房地产业、土木工程建筑业、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航空运输业、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以及批发业等行业，发债规模排名前十行业的上市公司涉及发债总额合计32391亿元，占比85.82%。

值得一提的是，近三年，货币金融服务行业在A股上市公司发债规模每年稳居第一，主要以发行金融债、可转换债券和资产证券化为主。包括货币金融服务行业在内，发债规模排名前三行业的上市公司涉及发债总额合计26360亿元，占比69.84%。

按企业性质划分，A股民营上市企业发债融资主要集中在货币金融服务、房地产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食品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医药制造业、零售业、农副食品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以及批发业。发债规模排名前十行业的上市民企发债总额合计2685亿元，占比80.01%。

民营上市企业中，货币金融服务行业的发债规模位居第一，融资额合计1419亿元，房地产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的发债规模分别为491亿元和131亿元，融资额位居第二和第三，但与货币金融服务行业的融资规模还有较大的差距。

数据显示，房地产民营上市企业中，金科地产在1-7月共发行7次债券（以公司债、短期融券和中期票据为主），合计金额85.8亿元，均用于偿还债务，为房地产民营上市企业贡献了近20%的融资金额。而在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的上市民企中，来自江苏南通的中天科技发行了近40亿元的可转换债券，占比30.27%，均用于公司项目投资。

3．北京地区债券融资额最高

按省份划分，2019年1-11月，发债活跃度排名前十的区域分别是北京、上海、广东、江苏、福建、浙江、山东、湖北、四川和云南，融资金额合计34714亿元，占比91.97%。北京地区发债规模位居榜首，同时处于西南地区的云南省表现亮眼，发债规模排名跻身前十。云南表现突出的主要原因是，1-11月，昆明的华能澜沧江水电股份有限公司前后发行21次债券（以短期融资券和中期票据为主），合计金额达308亿元，主要用于偿还债务。

按城市划分，2019年1-11月，发债活跃度排名前十的区域分别是北京、上海、深圳、福州、南京、广州、杭州、武汉、成都和昆明，融资金额合计32216亿元，占比85.35%。广州发债规模未挤进前五，发债规模居于前十的地区均为省会城市、直辖市或经济特区。

从地域分布来看，“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地区发债依然最具优势，从沿海城市向中西部地区辐射。中西部发债活跃地区主要包括四川、云南及湖北等地，该地区债券融资市场未来仍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A股上市民企中，按省份划分，2019年1-11月，发债活跃度排名前十的区域分别是广东、北京、江苏、浙江、四川、重庆、福建、河南、内蒙古和湖北，融资金额合计2938亿元，占比87.54%。此外，内蒙古的债券融资金额位居第九，均为伊利集团所发行，以短期融资券、公司债和中期票据为主，为补充营运资金和偿还债务。

按城市划分，2019年1-11月，发债活跃度排名前十的区域分别是北京、深圳、成都、重庆、呼和浩特、南通、杭州、苏州、上海和武汉，融资金额合计2451亿元，占比73.03%。与A股所有上市公司发债区域分布情况对比，上市民企发债规模前五名，由成都、重庆和呼和浩特代替了上海、福州和南京，一定程度上，表明西北部地区上市民企通过债券直接融资逐渐成为主力军。

值得注意的是，按省份划分，民企发债规模前十不见上海的身影；按城市划分，上海上市民企发债规模排名仅第九。

就在今年6月11日，上海市人民政府网站发布了《市金融工作局、人民银行上海分行、上海银保监局、上海证监局关于贯彻〈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金融服务民营企业的若干意见〉的实施方案》。

《方案》明确，发挥上海多层次资本市场优势，拓宽民营企业直接融资渠道。其中包括支持民营企业发行公司债、企业债、创新创业债、私募可转债等债务融资工具。通过创设信用风险缓释工具、担保增信等方式，支持民营企业发债融资。

基于此，上海的民营上市企业债券融资规模有望一改以往低位的趋势。

4．金融债发行领跑

2019年1-11月，A股上市公司发行债券的类型有金融债、短期融资券、资产证券化、公司债、中期票据、可转换债、定向工具和企业债。

其中，金融债发行规模最大，合计发债17430亿元，占比46.18%，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金融债是由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以券商为主）发行的债券。银行发行金融债主要用于补充资本、发放贷款、优化资产负债匹配结构，此外，今年1-11月发行的金融债有410亿元用于环保等绿色产业。

2016年以来，为推动绿色金融的发展，相关设计陆续出台。2016年8月，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等七部委联合印发了《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对绿色金融体系构建作出了总体安排；2017年6月，浙江、江西、广东、贵州、新疆5地设立绿色金融区域试点。在推进绿色金融纵深发展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商业银行通过发行绿色金融债券，来拓宽融资渠道、服务绿色经济。

此外，短期融资券和资产证券化发行规模分别位列第二（占比17.34%）和第三（占比14.59%）。短期融资券指企业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即由国内各金融机构购买，不向社会发行）和交易并约定在一年期限内还本付息的有价证券，主要用于补充短期流动资金的需求。资产证券化是指以基础资产未来所产生的现金流为偿付支持，属资产支持证券，发行人除银行、券商等金融机构外，主要还包括房地产业、零售业和批发业等拥有较为稳定现金流的企业。

需注意的是，可转换债券是一种可以在特定时间、按特定条件转换为普通股票的特殊企业债券，属创新型债券，近年越来越受到企业和投资者的青睐。今年1-11月A股上市公司共发行可转债金额合计2408亿元，占比6.38%。

A股上市民企中，发债类型以金融债、可转换债、短期融资券、公司债、资产证券化以及中期票据为主，发债规模占比分别为33.22%、26.76%、15.70%和15.46%、4.74%和3.90%。其中，中期票据的最大特点在于发行人和投资者可以自由协商确定有关发行条款，对银行中期贷款具有明显的替代效应。

另外，企业债和定向工具的发行占比均较低，分别为0.06%和0.15%。

企业债是由国家发改委和国务院审批，主要限制在固定资产投资和技术革新改造等方面，并与政府部门的审批项目相关。

定向工具指具有法人资格的非金融企业，向银行间市场特定机构投资人发行债务融资工具，可以简单理解为私募中期票据。发行定向融资工具只需向定向投资人披露信息，无需履行公开披露信息义务，采取非公开方式发行，利率、规模、资金用途等条款可由发行人与投资者通过一对一的谈判协商确定。但同时也限制了投资人的范围，因此，近三年，我国上市民企发行的定向工具均占比较低。

5．1-5年期债券占据半壁江山

按发债期限划分，2019年1-11月A股上市公司发行的债券可划分为四个区间，分别为1年内（包含1年）、1-5年（包含5年）、5-10年（包含10年）和10年以上（长期）。发行期限在1-10年的债券属中长期债券。

其中，期限为1年内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11129亿元，占比29.49%；期限1-5年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17418亿元，占比46.15%；期限5-10年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7485亿元，占比19.83%；期限10年以上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1712亿元，占比4.53%。

数据显示，债券期限在1年内的以短期融资券和金融债为主，发债公司多用于偿还流动负债和补充营运资本；债券期限在1-5年的以资产证券化、中期票据、公司债和金融债为主，发债公司多用于偿还债务、补充流动资金和项目建设；债券期限在5年以上的以资产证券化和可转换债券（可转换债券期限普遍为6年）为主，公司主要用于项目建设（如生产线升级改造）；债券期限在5年以上的以资产证券化和金融债为主，公司主要用于充实二级资本和项目建设。

时代商学院统计，2019年1-11月A股上市民企中，期限为1年内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815亿元，占比24.28%；期限1-5年（包含5年）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1194亿元，占比35.58%；期限5-10年（不包含5年）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1319亿元，占比39.31%；期限10年以上的债券融资规模合计28亿元，占比0.83%，目前上市民企发行长期债券的还是少数。

数据显示，债券期限在1年内的以短期融资券为主；债券期限在1-5年的以资产证券化、中期票据、公司债为主；债券期限在5-10年的以资产证券化、可转换债券和金融债为主；债券期限在10年以上的以资产证券化为主。

值得一提的是，上市民营企业中，发行长期债券（即期限在10年以上）的以房地产企业和零售业为主，债券种类均为资产证券化。

6．3A评级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占比超九成

A股上市公司债券发行时，发债主体评级主要分为5个等级，分别是A 、AA-、AA、AA 和AAA，评级机构主要是大公国际资信评估有限公司、联合信用评级有限公司、中诚信证券评估有限公司、上海新世纪资信评估投资服务有限公司等知名信用评级机构。

评级为AAA的企业违约风险最低，该类企业具有优秀的信用记录，经营状况佳，盈利能力强，发展前景广阔，不确定性因素对其经营与发展的影响极小。评级为A的企业信用程度良好，在正常情况下偿还债务没有问题（A 指在A级范围内信誉状况较好）。评级越低，说明公司违约风险就越高。

其中，2019年1-11月，发债主体评级为AAA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34215亿元，占A股上市公司发债总金额的比重达90.65%；发债主体评级为AA 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2350亿元，占比6.23%；发债主体评级为AA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939亿元，占比2.49%；发债主体评级为AA-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139亿元，占比0.37%；发债主体评级为A 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29亿元，占比0.08%（部分公司没有评级信息，不纳入此次统计范围内）。

由此看来，我国发债的A股上市公司整体信用评级较高。

时代商学院统计，2019年1-11月A股上市民企中，发债主体评级为AAA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1896亿元，占A股上市民企发债总金额的比重为56.50%；发债主体评级为AA 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845亿元，占比25.18%；发债主体评级为AA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436亿元，占比12.99%；发债主体评级为AA-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128亿元，占比3.81%；发债主体评级为A 的上市公司发债金额合计29亿元，占比0.86%（部分公司没有评级信息，不纳入此次统计范围内）。

整体来看，尽管发债上市民企超一半的发债融资额来自AAA级的上市民企，但是， 2019年1-11月上市民企的发债融资额占A股所有上市公司发债融资额的比重不到10%。

这也反映出，与A股所有AAA级上市公司的发债金额相比，AAA级上市民企融资情况还存在一定的差距。高信用评级上市民企的数量不足可能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上市民企发债融资规模的扩张。

7．票面利率呈“中间大、两头小”态势

按票面利率划分，2019年1-11月A股上市公司发行的债券可划分为9个区间，如下：

票面利率位于（0-1%）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2407亿元，占比6.38%，债券类别以可转换债券为主（主要由民营企业发行），可转债是企业以稀释股权为代价换取低息资金的一种渠道；票面利率位于[1%-2%)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290亿元，占比0.77%。票面利率位于[2%-3%)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6013亿元，占比15.93%；票面利率位于[3%-4%)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13577亿元，占比35.97%。票面利率位于[4%-5%)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12976亿元，占比34.38%；票面利率位于[5%-6%)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836亿元，占比2.21%；票面利率位于[6%-7%)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536亿元，占比1.42%；票面利率位于[7%-8%)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384亿元，占比1.02%；票面利率位于[8%-9%)区间的发债金额合计89亿元，占比0.24%。

时代商学院统计，2019年1-11月，上市公司发行的债券票面利率位于[3%-4%）区间的发债金额最高，有13577亿元，占比35.97%。其次，票面利率位于[4%-5%）区间的发债金额位居第二，有12976亿元，占比34.38%。此外，上市公司发行的债券票面利率低于3%的规模合计占比23.08%，发行的债券票面利率高于5%的规模合计占比4.89%（部分公司没有票面利率信息，不纳入此次统计范围内）。整体而言，发债票面利率呈“中间大、两头小”的态势。

二、民企发债融资规模前十榜单

2019年1-11月，发债融资额排名前十的企业分别为民生银行（600016.SH）、平安银行（000001.SZ）、伊利股份（600887.SH）、金科股份（000656.SZ）、通威股份（600438.SH）、顺丰控股（002352.SZ）、阳光城（000671.SZ）、新城控股（601155.SH）、广汇汽车（600297.SH）、九州通（600998.SH）、蓝光发展（600466.SH）和中天金融（000540.SZ）（注:顺丰控股与阳光城并列第六，广汇汽车与九州通发债金额并列第八）。上述12家企业合计融资2021亿元，占整体上市民企发债融资额的60.23%。其中，有两家企业融资额超过600亿元。

从平均票面利率看，房地产业民企的融资利率普遍高于其他行业利率，最高的平均票面利率是8.50%（中天金融）。

分地区看，四川省和广东省各自有两家企业入选前十榜单，其他地区分别各一家，其中融资额超百亿元的两家企业民生银行和平安银行分别来自北京和广东。

分行业来看，前十名中房地产企业最多，共有5家。其次是货币金融服务企业，合计2家。

从发债种类看，债券类型多样，以金融债、中期票据、公司债、可转换债券、资产证券化、定向工具和短期融资券为主。其中，阳光城和新城控股均发行了4种债券。

三、企业债券代表性融资案例分析：

1．农业银行——单笔发债融资规模最大

8月20日，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简称“农业银行”）在银行间债券市场成功发行850亿元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即永续债），发行利率4.39%，认购倍数2.5倍。前5年票面利率为4.39%，每5年调整一次，在第5 年及之后的每个付息日附发行人有条件赎回权。公司将募集的资金用于补充一级资本。

截至今年9月底，据公开数据显示，此次发行是迄今为止银行最大规模单笔资本补充债券，也是迄今为止银行间市场最大单笔规模的债券发行。同时农业银行很好地抓住了市场窗口，实现了4.39%这一较低的发行利率。全场2.5倍的认购倍数体现了市场对农行投资价值的高度认可和投资者对农行的积极支持。农业银行方面表示，此次永续债发行，将提升农业银行一级资本充足率约0.6个百分点，进一步夯实资本基础。

2．兴业银行——单笔绿色金融债融资规模最大

7月18日，兴业银行成功发行200亿元绿色金融债，票面利率3.55%，期限3年，获得超过2倍的超额认购。这是今年以来商业银行单只发行规模最大的绿色金融债券，至此兴业银行获批的800亿元绿色金融债已全部发行完毕，绿色金融债存量规模将达1000亿元，累计发行规模增至1300亿元，创商业银行绿色金融债发行规模新高。

本次债券募集资金将专项用于符合中国人民银行2015年发布的关于绿色金融债券的39号公告及《绿色债券支持项目目录》相关要求的环保、节能、清洁能源和清洁交通等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的绿色项目的新投放，进一步推动该行绿色金融业务发展，提升绿色金融领域服务水平。

3．顺丰控股——非金融民企单笔发债融资规模最大

11月14日，顺丰控股（002352.SZ）发布《顺丰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发行公开发行可转换公司债券发行公告》，公司此次发债已获中国证监会许可，发行人民币58亿元，可转债转股股份仅来源于新增股份。此外，可转债期限为发行之日起6年，期满后，公司将按债券面值的106%（含最后一期利息）赎回未转股的可转债。

经统计，2019年1-11月，在上市非金融民营企业单笔发债规模排名中，顺丰控股此次发行的可转换债券融资规模最大，高出第二名8亿元。公司为大型快递物流综合服务商，募集的资金主要用于飞机购置及航材购置维修项目、智慧物流信息系统建设项目、速运设备自动化升级项目、陆路运力提升项目以及偿还银行贷款。

四、债券政策发行趋势：债券市场开放度不断提升

2010年，央行首次放开境外央行或货币当局等三类机构参与境内现券投资，之后QFII与RQFII被纳入投资人范围。在随后的几年中，吸引境外投资者的改革措施不断出台。

2017年7月份开通的债券通，使得境外机构进入境内债券市场的方便程度和交易效率大大提高。

2018年7月份，境外投资机构投资我国债券市场的申请程序简化、额度限制取消。

今年以来，央行会同有关部门推出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债市评级有限对外开放，完善境外非金融企业发行熊猫债相关规则，优化境外机构入市制度，完善债券通相关交易安排。这些改革措施提高了债券市场的价格发现能力和交易效率。

7月20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办公室又推出11条金融业对外开放措施，其中涉及债券市场的有3条，包括进一步对外开放国内债券的评级，允许外资机构获得银行间债券市场A类主承销牌照，进一步便利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银行间债券市场。

随着这些改革措施的逐步落地，我国债券市场又将迎来一段大好的发展时期。尤其是今年以来降息的国家已达到24个，中国债券市场受益于基本面韧性足、政策面定力强等因素，正成为国际投资者的避险工具。

五、全年债券融资趋势分析

1．发债融资规模上升明显。2019年1-11月，中国A股上市公司共完成发行债券1765笔，同比上升7.36%；共涉及交易金额37744亿元，同比上升31.95%。截至2018年末，中国债券市场已经成为全球第三。近年来，中国债券市场在宏观调控、降低社会融资成本、结构调整以及金融改革等方面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2．金融债发行规模稳居第一。2019年1-11月，金融债发行规模最大，合计发债17430亿元，占比46.18%，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金融债是由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以券商为主）发行的债券，多用于补充资本和营运资金。金融债券是我国债券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用于调整和优化财务公司资本结构,解决其资产负债期限结构不匹配的问题,从而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

3．可转债受上市民企热捧。2019年1-11月，A股上市民企发行可转债规模合计898亿元，占A股上市民企发债总额的比重为26.76%。而2018年全年，A股上市民企发行可转债的规模合计495亿元，占A股上市民企发债总额的比重仅为11.91%。这意味着，到了2019年，A股上市民企发行的可转债规模高出2018年全年发行规模403亿元，且占比也提升了近15个百分点。

4．解决民企融资难问题仍是“持久战”。2019年1-11月，A股民营上市企业通过发债进行直接融资的金额合计3356亿元，占所有A股上市公司债券融资总额的比重为8.89%。这一比重在2017年、2018年分别为15.47%、13.04%，也就是说，近三年，A股上市公司中民企债券融资规模的占比逐年降低。

5．发债要有的放矢，利用自身条件发行相匹配的债券。不同组织形式的企业具有不同的资源整合能力，因此企业在发债前需要掌握不同的债券种类及审核要求，根据自身需求选择合适的发债类型，并积极优化财务报表结构。例如，有较为短期的资金需求可选择短期融资券、中期票据等，较为长期的资金需求可以选择企业债，有低息需求的企业可以发行可转债。除此之外，企业要通过提高信用评级或增信措施降低成本，可以从完善公司治理结构、提高盈利能力和加强财务管理能力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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