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 摩根「得三摩地」
机构投资者评论Institutional Investor Review:记录最杰出的投资人物与事件
文 | 迦南
编辑 | 白曼
出品:机构投资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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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士丹利并不仅仅只是一家全球领先的国际性金融服务公司,它现在正在向金融科技方向转型。
它始终认为,数据是最重要资产,并且相信数据驱动和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性。如今,摩根士丹利已经有了自己的数据湖,并且靠着海量数据,每年发布约5.5万份研究报告。
近期,他们的报告再次刷屏。
这种顺应时代潮流的精神,追根溯源,来自应时代而起,应时代没落的摩根家族。
爱迪生和卡耐基的“天使投资人”,兼并重组的“开山鼻祖”
世间望族种种,摩根仅此一家。
摩根家族主要在四代人手中,从兴起走向辉煌和衰落,第一代约瑟夫·摩根、第二代朱尼尔斯·斯潘塞·摩根(Junius Spencer Morgan,又音译吉诺斯·斯潘塞·摩根)、第三代约翰·皮尔庞特·摩根(也被称为“老摩根”),简称J.P.摩根、第四代约翰·杰克·皮尔庞特·摩根(也被称为“小摩根”)。
其中,第三代约翰·皮尔庞特·摩根是摩根财团辉煌时期的缔造者,也是集大成者,开创了由金融寡头来支配企业加盟的时代。
1636年,摩根先祖跟着淘金热,从英国来到美国的马萨诸塞,成为了一个“美漂”。
从农耕到畜牧业,摩根家族完成了原始的财富积累。从约瑟夫·摩根开始,摩根家族开始不断扩展投资范围和产业,从旅馆、咖啡起家,后又入股康涅狄格轮船公司、买了伊利运河以及铁路的股票。
第一代掌门人约瑟夫·摩根去世后,留下大概100万美元的财产。其中,大约有9.2万美元的房地产以及在各个银行、轮船公司、运河公司、桥梁公司和两家铁路局里的股份,更重要的是伊特纳保险公司——这些几乎是他后半生所有的心血。
摩根家族的第二代掌门人——约瑟夫·摩根的儿子朱尼尔斯·斯潘塞·摩根(以下简称朱尼尔斯)靠着继承被视为内森·罗斯柴尔德(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公关代理人”—乔治·皮博迪的英国遗产开始,成立了J.S.摩根公司。
除J.S.摩根公司外,朱尼尔斯靠着父亲留给他的财富以及自己的努力,开贸易公司,还购买了多家银行、保险公司以及铁路公司的股份,在纽黑文、哈特福德铁路局、哈特福德火灾保险等公司担任董事等职位。
摩根家族的第三代掌门人约翰·皮尔庞特·摩根,简称J·P·摩根(以下简称皮尔庞特)。在其父亲的资助下,于1861年在纽约建立了摩根商行,业务主要是代理买卖政府债券或外汇。
摩根商行的第一笔业务,当时是想成为美国政府债券的代理销售商,但最终被另一家公司承接,皮尔庞特就退而求其次,吃进第一手债券,在二级市场进行出售,仅在纽约,就靠出售债券获利8.3万美元。
在60年代的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皮尔庞特利用这个机会囤积黄金,利用英美之间解决摩擦的协议,将手中囤积的黄金出售,获利丰厚。
南北战争后,美国铁路建设进入快速发展时期。1868年,皮尔庞特开始涉及美国的铁路事业,通过买下陷入困境的铁路,兼并重组,也即“摩根化”,结束了美国铁路无序竞争造成的混乱局面,其中包括纽约中央铁路、南方铁路网、伊利铁路公司、瑞汀铁路公司、巴尔的摩和俄亥俄公司以及切斯皮克和俄亥俄公司、北太平洋公司、大北方铁路等公司。
到1910年时,美国的铁路最终合并为六大系统,其中四大系统都在摩根家族的控制或影响下。
之后,皮尔庞特又开始把目光转向钢铁行业,出资帮助当时陷入困境中的卡耐基。
1901年,摩根出资4.8亿美元全资收购了卡耐基的钢铁公司,再加上从洛克菲勒买下的几家铁矿,最终把33家公司组建成美国钢铁公司,这是当时第一家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
皮尔庞特成为了“兼并重组的开山鼻祖”,坊间流传一句话“公元前4000年上帝创造了世界,但在1901年又被摩根重组了一回。”除此之外,皮尔庞特的另一个兼并重组案例是通用——也是摩根化的产物。
皮尔庞特不仅是爱迪生的天使投资人,还在1880年底出资组建了爱迪生电力照明公司,随后促成了爱迪生通用电气公司和汤姆森-休斯敦电气公司的合并,成为通用电气公司,后在危机中拯救了通用,从此通用对摩根财团忠心不已。
作为兼并重组的开山鼻祖,皮尔庞特完美的实现了“金融 实业”资产组合,他所代表的华尔街也不再是美国工业的仆人,而是气宇轩昂地成为了美国工业的主人。
如履薄冰:成于政府,受制于政府
除此之外,皮尔庞特还尤其擅长处理和政府以及各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并很早参与到政治高层圈子活动中,曾两次拯救美国金融危机。
摩根财团曾是克利夫兰总统的主要财政顾问,后西奥多•罗斯福、伍德罗•威尔逊总统、赫伯特•胡佛总统的上台,都曾得到摩根财团的支持,在杜鲁门政府中,先后的三个国务卿都与摩根财团有关系,艾森豪威尔政府的三个国防部长也与摩根财团有密切关系。
可以说,摩根财团和政府之间关系紧密,但最终也在美国政府的受制之下,走向没落,最终一分为三。
1870年在普法战争期间,法国政府为筹资资金组建军队,曾求助罗斯柴尔德家族、巴林家族等,最终都被拒绝。只有,摩根家族愿意冒着极大风险为其发行债券,筹集资金。
1877年,在美国的一次否决案中,政府不愿拨款支付美国士兵的薪水,是皮尔庞特拿出250万美元现金给美军付薪水,还自费向十余个城市派出人员,具体管理发薪工作。
通过这次付薪行动,摩根家族在美国的政治和社会地位进一步提高。
1877年,美国政府通过了《金元恢复法案》,开始用黄金偿还债务。从1890年开始,为减少黄金外流,美国又出台了“复本位”(纸币美元可以同时由黄金和白银加以支撑)制度,但是却遭到了债权人——欧洲政府的抵制,它们只想要黄金。
到1894年时,美国政府的黄金储备已经岌岌可危,甚至濒临破产。摩根财团应美国总统的邀请,最终拯救了美国政府的危机,也挽救了“金本位”制度,国库黄金储备重新恢复增长。
到1895年,皮尔庞特在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对“金本位”制度的捍卫。这是摩根财团对美国金融危机的第一次拯救。
除美国外,摩根财团还有庞大的国际业务,1899年承担发行了墨西哥政府的债券;1890年之后,摩根银行也成为阿根廷政府和企业的主要投资者;曾承担了中国政府债券发行的份额;曾拒绝过日本政府想要摩根帮助其发行政府特许债券的请求。
直至1901年,摩根财团开始转折。
这年,美国总统麦金利总统遇刺身亡,他在位期间和摩根家族关系非常好,也始终支持着摩根的商业帝国。随着副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上任,摩根财团和美国政府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非常敏感。政府对摩根财团既打压又支持。
第一次较量是北方证券被拆分。1902年,罗斯福宣布将根据《谢尔曼法案》对北方证券公司进行非法遏制行业发展问题的调查。
对于罗斯福总统的强权,摩根财团最终选择了尊重。1904年,成立才三年的北方证券被拆分。
即使这样,摩根财团还是尽一己之力不断帮美国政府渡过难关。1907年,华尔街遭遇金融危机,政府希望摩根家族出面解决这场危机。
此时的皮尔庞特已经是70岁的老人了,在身患感冒的同时,顶着超强度工作,最终完成了对大恐慌的拯救。这是皮尔庞特第二次拯救美国,同时这也是他最后的辉煌。
罗斯福对摩根也并非都是打压状态。例如,摩根组建了“国际商业航运公司”,对此罗斯福表示赞成,他认为在海运行业建立托拉斯对美国经济有巨大帮助。其中,于1909年开工建设的泰坦尼克号的建设资金就来自于J·P·摩根和他的国际商业海运公司。
不过也正随着1912年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摩根财团的命运也随之沉没。
1912年,摩根家族控制的美国钢铁公司对田纳西煤铁公司的合并成为导火索,皮尔庞特再次被调查委员会叫去听证会,同时被传唤的还有威廉·洛克菲勒等金融家,但是他们都装病或者根本不去参加。
唯有皮尔庞特去参加了,他坚信自己奉公守法,愿意面对政府。由于这次会议的推动,1913年12月,威尔逊总统签署了《联邦储备法案》,成立新的美联储,想要借此摆脱摩根银行的控制。虽然如此,新的美联储其实依旧还是摩根家族的同盟者,摩根家族在此后享受了20年的金融系统的实际权力。
但是这次听证会还是对皮尔庞特有着巨大的影响,他感觉到时代碾压的压力,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终身都在为推动美国繁荣而努力,现在却不断被政府和公众问责。
为摆脱烦心事,皮尔庞特踏上了旅程散心,最终在旅程中去世。
在皮尔庞特时代,是美国从“混乱”走向“秩序”的时代,从兼并重组处于危机中的铁路,到摩根化,到钢铁行业,金融行业等。皮尔庞特认为只有“强力统一”才能带来经济的良好运行,而美国政府则认为,只有置于政府有力的管理之下,美国才能稳定发展。
他们都坚信自己在维护美国的长远利益。最终,摩根财团还是选择了尊重“政府和强权”。
自此,摩根财团开始走向没落。
摩根财团的瓦解及延续:从“一摩”到“三摩”
从皮尔庞特的儿子约翰·杰克·皮尔庞特·摩根时起,摩根家族走向第四代人执掌时代。
1933年,《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出台,该法案规定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的业务要分开。随着这一法案的颁布,这家有着光辉历史的老牌银行,居然成了非法企业。(不过该法案后来遭到很多人反对。最终在1998年,以花旗银行和旅行者集团合并为标志,“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名存实亡。)
1933年,摩根财团将旗下的摩根银行一分为三:
“J·P·摩根”的主体变成纯商业银行;
让少数人从J.P.摩根公司走出去,成立“摩根士丹利”投资银行;
另外一家就是伦敦的摩根建富(J.S.摩根的前身)。
高盛银行也在这年被分拆。
从摩根家族走出来的三个孩子,后来相爱相杀(具体演变如图所示)。
在演变过程中,三家公司也曾联手过,1962年,摩根士丹利和摩根建富、J.P.摩根公司的母公司——摩根担保公司携起手来,与梵蒂冈银行共同组建“欧美利加”投资银行。后新政策再一次出台,这些“摩根”被迫分开。
随着金融业竞争国际化,三家业务部分重合,竞争加剧。后他们在百慕大开了一场会议,但因为存在着巨大的分歧,在这次会议后,三家正式结束了相互间的联系纽带,并逐渐变成竞争对手。
随着1989年11月,摩根建富被德意志银行收购,从此以德意志银行摩根建富的名义经营活动,至此,具有151年历史的摩根建富公司烟消云散。
而摩根大通与摩根士丹利之间的竞争才刚刚开始。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中,摩根士丹利遇到危机,美国政府两次希望摩根大通收购摩根士丹利,最终作罢。最后,摩根士丹利靠自救活了过来。
如今,曾属同一个家族的摩根士丹利和摩根大通,经常被人们拿来比较。在中国市场中,摩根士丹利略胜一筹,以至于被华人金融圈俗称为“大摩”,而摩根大通则被对应地称为“小摩”。
其中,有人说“摩根士丹利继承了美国历史上最强大的金融集团——摩根财团的大部分贵族血统,代表了美国金融巨头主导现代全球金融市场的光荣历史。”
1933年9月16日,大摩在华尔街2号正式开张,华尔街用欢迎而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从摩根家族“出走”的孩子——摩根士丹利。
起初,J.P.摩根公司和大摩互相鼓励他们的雇员彼此建立亲善关系,互相介绍生意。大摩和J.P.摩根公司在华尔街120号合用一个餐厅。大摩的合伙人在华尔街23号(摩根家族的大本营)有私人账户,并是为数不多的一些有J.P.摩根住宅抵押贷款的人。
大摩还承接了大量原本摩根集团客户的公司债券发行,光是市场份额就高达四分之一,包括通用等。
从1935年到1970年,大摩一统天下的威力令人侧目。大摩继承了摩根家族的贵族血统和高傲姿态,拥有“投资银行家中的劳斯莱斯”称号,其客户基本都是顶级客户,包括全球十大石油巨头中的6个,美国十大公司的7个。当时惟一的广告词就是“如果上帝要融资,他也要找摩根士丹利。”
因此,《摩根财团》一书认为“摩根的战略就是使得客户感觉到自己获准加入了一家私人俱乐部,而其账户就相当于贵族社会的成员卡一样。”
在上市股票或发行债券时,大摩曾坚持要求只有它一家担任主干行,并独领风骚,如果有其他行加入,大摩就会放弃这笔生意。
彼时,大摩是当之无愧的华尔街第一号证券承销商,在企业最巅峰时,两百多家公司参加了“承销俱乐部”。
不过,随着大摩的转型,摩根家族代代传承的精神,也早已突破了血缘限制,摩根家族和企业的智慧理念,不断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认同者加入和分享。
20世纪70年代前大摩曾十分保守,后在70年代打破多年禁忌,开始大肆并购,变得十分激进和冒险。
1971年,大摩开始从事他们过去极其排斥的债券交易业务。
20世纪80年代,大摩涉足垃圾证券,积聚了高达12亿美元的巨额专项基金,进行杠杆收购。摩根放下身段与公司兼并者为伍,这让华尔街们大为吃惊,后来它又亲自下水,购得40个公司的股票。
2008年9月22日,摩根士丹利转型成为商业银行控股企业。
后大摩正向金融科技战略和其基于金融科技的财富管理转型。过去对交易领域的技术投入使得大摩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股票交易公司。自大摩确立了财富管理转型的目标后,其IT预算也重点投向财富管理业务。
如今,大摩已借助金融科技基本实现从“交易中心”到“财富管理”中心的转型,建立了强大护城河,这也是未来国内证券基金经营机构面临的强大竞争对手。
如今的大摩已经成为一家国际金融服务公司,业务涵盖投资银行、证券、投资管理以及财富管理,下设多个部门,包括股票研究部、投资银行部、私人财富管理部、投资管理部等。
在中国区,大摩在2007年成立了摩根士丹利国际银行(中国)公司,该银行的前身为珠海南通银行。
2011年05月,摩根士丹利(中国)股权投资管理公司成立,由大摩和杭州工商信托公司共同投资设立。该投资公司分别于2011年11月、2016年9月分别发起了第一期和第二期人民币私募股权投资基金。
权力的退让,管理制度的更迭和财富密码
在摩根财团的摩根联盟中,是以J·P·摩根公司为轴,进行董事连锁领导,如此超20万的主力金融机构互相联结,构成结构庞大、组织严密的“摩根体系”。
早期摩根财团是以合伙人制度进行关系的深度绑定,摩根家族则是最无可置疑的权威与核心。摩根家族选择合伙人不看财富或资产,而是看其才华和能力。哈里·戴维森、汤姆·拉蒙特、查尔斯·斯蒂尔等人的名字,虽然陌生,但是作为顶级合伙人,他们在当年的重大事件中都扮演了不同角色。
到了第四代手中,合伙人制度开始被废除,1940年,杰克启动了一次变革,将原来的合伙人领导制度变为董事会领导制度,自己任第一届董事会主席。
在第四代掌门人杰克·摩根去世后,当时的摩根财团已经不再是摩根家族的直系血统拥有话语权,而是与摩根家族利益绑定的合伙人。在时代更迭的大背景下,这个极为强调家族传承的企业,也会考虑进行现代公司化,进行IPO并引入职业经理人。
此后,董事会领导制度被一直延续下来,对大摩来说也同样如此。
詹姆斯·戈尔曼(JamesGorman)自2010年起担任摩根士丹利CEO,2012年起兼任董事会主席。大摩下设审计委员会、风险委员会、提名和治理委员会、运营及技术委员会等6个董事委员会。
这6个董事委员会各有自己的章程和规则。
在董事会公司治理决策上,大摩的最高董事会有一名独立的首席董事和五个主要的常务委员会。董事会会定期讨论领导架构,由独立董事委任一名独立董事担任独立主要董事,独立首席董事将任职约3-5年。提名和治理委员会的作用则是向董事会推荐符合董事会成员标准的董事候选人。
董事会在选举时施行多数票原则,且年龄上不超过72岁。
另外,董事不得在包括公司在内的超过四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会任职;同时,担任另一家上市公司现任CEO的董事不得在包括公司在内的两家以上上市公司的董事会任职。审计委员会的成员不得同时在包括公司在内的三家以上上市公司的审计委员会任职。
虽然如今大摩的董事会中再也没有摩根家族的人,但摩根家族的精神和文化还在一直影响着大摩。摩根家族有两条非常著名的家训,“用以推动历史的不是法律,而是金钱,金钱”和“信息是赚钱的法宝”,后者在当下的我国也仍然适用。
另外对于其财富秘诀,在皮尔庞特写给其儿子的信中,可窥见一二:
第一,要做一个敢于尝试新事物、迎接挑战、积极行动、有野心的人;
第二,不要害怕失败,善于汲取经验。要相信自己能成功,并且只能依靠自己;
第三,用心经营友谊(选择正确的合伙人),掌握用人之道,和银行成为朋友;
第四,关心尊重员工,做到效率化管理,成为一个优秀且品德高尚的领导者;
第五,一定要采取多元化经营策略,且要谨防冒险的诱惑;
第六,婚姻就像一场投资,要选对人;
第七,注重读书,成为一个优雅的人,要学会储蓄健康等。
由此可见,摩根家族在培养家族继承人上,可谓倾尽心力,不断的进行财富观念熏陶和人格培养等。
也许,对于世人来说,比摩根家族富可敌国的全部财富更加宝贵的是,摩根家族所创造财富的秘密和人生智慧,尤其在培养继承人上,教其做人、做事以及管理的道理。培养一个企业家能力和精神或许比给予他一笔财富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