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融攀升对资本市场的含义和影响「社融下降对股市影响」
作者:张璐 姚世泽
来源: 莫尼塔宏观研究
报告摘要疫情仍然是全球风险资产的压制因素,但流动性对全球风险资产形成强驱动。6月15日美联储宣布通过二级市场信贷安排(SMCCF)自6月16日起购买公司债,而不仅是3月23日推出该工具时宣布的购买公司债ETF,这大大拓展了美联储可购买的公司债规模(ETF规模不足40亿美元,而拓展后SMCCF最高规模可达2500亿美元)。受此影响,美股迅速从6月12日当周的糟糕表现中恢复,纳指收回了此前的大部分跌幅,再次回到历史高位。6月18日,在富时罗素将A股纳入因子从17.5%提升至25%的催化下,国内北向资金净流入达到182.33亿,仅次于2019年11月26日MSCI中国指数A股扩容第三步当天的214.3亿。海外利好因素催化下,创业板指数创下年内新高。
中国经济基本面的修复存在不确定性。5月包括房地产销售、汽车销售、工业生产在内的修复,包含有疫情期间消费和生产的延后,当这一部分需求集中释放之后,可能出现后继乏力。6月以来,发电煤耗、30城的房地产销量、乘用车销量均回到同比零增长附近,就表明经济修复的动能尚且不足,企业盈利改善的基础仍然羸弱。流动性改善成为资本市场的主要矛盾。3月以来社融、M2、M1增速均获显著抬升。以社融增速刻画,这是继2009年、2012年、2015年之后的新一轮宽信用,前面这三轮社融增速攀升的过程均持续了1年左右,按照今年政府债券融资安排和6月17日国常会“加大货币金融政策支持实体经济力度”的要求,预计下半年社融增速仍有进一步上行空间。
从历史经验来看,社融攀升对资本市场的含义在于:1)社融增速攀升与M1增速攀升同步,二者均有进一步上行空间。2)M1增速与股票市场的相关性增强。除了2014下半年到2015年的一轮杠杆牛市之外,股票市场的拐点基本都与M1增速相关联。尤其是2018年以来,M1增速与A股的联动性表现更强,流动性成为股市的核心矛盾。3)M1增速攀升阶段,债券收益率曲线均保持陡峭。而“熊平”的出现需要明确货币收紧的信号,且都是在M1回落之后才出现的。
流动性对全球风险资产形成强驱动疫情仍然是全球风险资产的压制因素。海外疫情仍在恶化,6月19日新增确诊病例的高点达到17.9万人,相较于5月22日近11万人的高点已大幅上升。国内北京的疫情传播看到了收敛迹象,但防控措施的加强仍对经济修复形成约束(图表1)。
但流动性对全球风险资产形成强驱动。6月15日美联储宣布通过二级市场信贷安排(SMCCF)自6月16日起购买公司债,而不仅是3月23日推出该工具时宣布的购买公司债ETF,这大大拓展了美联储可购买的公司债规模(ETF规模不足40亿美元,而拓展后SMCCF最高规模可达2500亿美元)。受此影响,美股迅速从6月12日当周的糟糕表现中恢复,纳指收回了此前的大部分跌幅,再次回到历史高位。6月18日,在富时罗素将A股纳入因子从17.5%提升至25%的催化下,国内北向资金净流入达到182.33亿,仅次于2019年11月26日MSCI中国指数A股扩容第三步当天的214.3亿(图表2)。海外利好因素催化下,创业板指数创下年内新高。
流动性改善对中国资本市场的含义中国经济基本面的修复存在不确定性。5月中国服务业生产指数首月回到正增长(1%),工业增加值从4月的3.9%进一步回升到4.4%,意味着5月当月中国经济应有小幅正增长。但从累计值来看,由于国内消费、制造业投资、以及出口的拖累依然较大,1-5月GDP仍然时-4%到-5%的负增长。尤其令人担心的是,5月包括房地产销售、汽车销售、工业生产在内的修复,包含有疫情期间消费和生产的延后,当这一部分需求集中释放之后,可能出现后继乏力。6月以来,发电煤耗、30城的房地产销量、乘用车销量均回到同比零增长附近,就表明经济修复的动能尚且不足,企业盈利改善的基础仍然羸弱(图表3、图表4、图表5)。
流动性改善成为资本市场的主要矛盾。疫情以来,央行降低OMO和MLF利率30bp,两次降准(3月16日落实普惠金融定向降准考核,4月3日对中小银行定向降准1个百分点),明确了宽松的货币政策取向。并辅助先后推出的1.8万亿再贷款再贴现额度等政策,使得3月以来社融、M2、M1增速均获显著抬升。以社融增速刻画,这是继2009年、2012年、2015年之后的新一轮宽信用,前面这三轮社融增速攀升的过程均持续了1年左右,按照今年政府债券融资安排和6月17日国常会“加大货币金融政策支持实体经济力度”的要求,预计下半年社融增速仍有进一步上行空间(图表6)。
从历史经验来看,社融攀升对资本市场的含义在于:
1)社融增速攀升与M1增速攀升同步,二者均有进一步上行空间。历次社融增速启动,都同步伴随M1增速上扬,M1是高流动性的现金和活期存款,表征流动性水平的高低。但M2中的准货币,包括储蓄存款、定期存款和其它存款,代表沉淀下来的流动性,则与社融相关性不高,因为这些存款还会受到居民消费意愿、企业投资意愿等因素影响。譬如2008年和2018年至今储蓄存款的高增长,就是由于居民消费意愿下降导致的被动储蓄(图表6)。
2)M1增速与股票市场的相关性增强。除了2014下半年到2015年的一轮杠杆牛市之外,股票市场的拐点基本都与M1增速相关联。尤其是2018年以来,M1增速与A股的联动性表现更强,流动性成为股市的核心矛盾(图表7)。
3)M1增速攀升阶段,债券收益率曲线均保持陡峭。在历次M1增速攀升的过程中,国债10年-1年的利差都保持在较宽水平,而“熊平”的出现需要明确货币收紧的信号,且都是在M1回落之后才出现的。包括:2010年10月央行危机后首度“加息”,债市熊平;2013年6月金融监管风暴后“钱荒”,债市熊平;2016年9月央行重启28天逆回购,之后到11月银行票据大案才开启了债市反转熊平(图表8)。5月下旬以来债市熊平就是出于对流动性收紧的担忧,但流动性转向不符合经济弱修复和社融进一步加速的要求。6月17日国务院部署了进一步“降准”,结合本月MLF缩量蓄作、特别国债发行,我们认为月内降准的可能性较大。一旦降准,就会打破当前货币市场利率向逆回购利率收敛的趋势,结合3月底逆回购利率下调20bp来看,当前短端利率已有超调(图表9、图表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