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券通“南向通”「债券南向通试点」

文/逄锦华，经济学者，财经评论员。中经数字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新闻史学会全球传播与公共外交委员会会员，西班牙侨声报首席评论员、共青团中央未来网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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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24日，各方翘首以盼的债券“南向通”正式上线。南向通推出是香港与内地资本市场互联互通的新里程碑，为促进内地与香港债券市场共同发展，中国人民银行、香港金融管理局同意内地基础服务机构和香港基础服务机构开展内地与香港债券市场互联互通南向合作（简称“南向通”）。

“南向通”是指内地机构投资者通过内地与香港基础服务机构连接，投资于香港债券市场的机制安排。“南向通”进一步密切内地与香港的交流合作，继续为香港发展注入新动能，有利于内地机构投资者拥有更多的投资渠道，有利于稳步推动金融市场双向开放，有利于支持香港提升竞争优势，巩固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保持长期繁荣稳定。

一、“南向通”启动的重要意义

“南向通”的启动内含促进国内资本市场走出去以及维护香港亚洲金融中心地位的综合考虑因素，具有助力境内合格投资人金融市场外向型路径探索的重要的意义。

第一，自2017年7月债券通“北向通”推出以来，中国债券市场已超越日本规模，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债券市场。近年来内地金融改革不断推进，债券市场“南向通”作为多层次市场化配置金融资源的平台的重要性凸显，随着内地债券占国际投资者投资组合的比重上升，管理外汇、利率和流动性风险的需要也不断增加，中国债券市场开放变化轨迹逐渐复杂。需要为境内合格投资人提供更多元化的风险管理工具，通过把债券通的交易品种扩展至回购及其他衍生工具（如利率互换），实践外汇对冲的金融产品优化设计，做好资本项目下的产品补充。作为向中国内地投资者开放香港债券市场进程中的第一步，债券通“南向通”不仅简化了准入程序，更进一步鼓励扩大市场开放。

第二，保障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需要内地的金融业务“强心针”。“南向通”是中央政府通过金融手段实践支持香港发展、推动内地与香港证券互联互通业务的重要措施。以“南向通”为渠道，链接内地机构投资者的海外资本投资路径，开辟更多金融工具补充投资渠道。在这个过程中，“南向通”有利稳步推动内地金融市场双向开放，有利香港提升竞争优势，巩固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保持长期繁荣稳定。债券通交易将会通过香港的结算账户进行，因此将更便于投资者实现跨境投资资金流动。“南向通”遵循内地与香港债券市场相关法律法规，遵守现行香港债券市场政策框架，债券通计划的交易和结算通过香港金管局的债务工具中央结算系统（Central Moneymarkets Unit，CMU）进行，“债券通”将大大有利于香港市场。

第三，5000亿人民币的年度投资规模和每日200亿的开放金额，对于“南向通”来说，是一个较大幅度的投资迈步。随着QFII（合格境外投资者）、RQFII（人民币合格境外投资者）和银行间债券市场合资格机构计划等渠道的准入范畴和额度不断放开，“南向通”“北向通”一起构成流入与流出中国在岸和离岸债券市场的国际资本活跃度增加。9月24日，富时罗素(FTSE Russell)宣布，计划由2022年10月起分段将中国国债纳入其旗舰指数——世界政府债券指数(World Government Bond Index)。这意味着内地债券正式纳入全球定息产品市场三大主要指数，作为中国债券市场对外开放的重要举措之一，“债券通”的推出无疑将促进资本流入、提升货币职能和改善信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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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向通道制度设计与“南向通”有何不同

第一，两者的交易通道和投资方向不同。“北向通”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境内优质资产的海外投资人的交易通道。“北向通”，即境外投资者通过内地与香港债券市场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投资于内地银行间债券市场的机制安排。本质是境内优质金融资产的海外合格投资机构的买卖途径，以“北向通”为投资路径为境外投资者实现银行间债券市场交易流通的所有券种的金融交易。“南向通”顾名思义，是国内合格投资者开启的通过香港等金融市场路径实现的海外优质金融资产的购置过程。当然也包括香港等地的债券市场的资产配置和有序买卖。

第二，双向通道制度设计源于两者的不同目标群体的投资需求划分。“北向通”的开设源于国际资本市场对于中国国债收益率的稳定预期。中国国债的收益率比欧美大部分地区的国债高出不少，而近年人民币汇率又基本保持稳定，有较高的回报率和可控的汇率风险，在今天环球低息持续的环境下，对国际投资者来说十分有吸引力。在此期间，参与中国债券市场的外国投资者增加了一倍以上，中国债券也被纳入全球主要债券指数。而债券通的“南向通”开辟将与现有QDII机制相辅相成，并使境内投资者更便捷地参与境外债券市场。符合中国人民银行要求的境内投资者可通过“南向通”开展债券投资，标的债券为境外发行并在香港债券市场交易流通的所有券种。

第三，“南向通”可以为境内投资人带来丰富的交易路径。“南向通”不改变内地机构投资者“走出去”投资香港及全球债券市场的政策安排，南向通提供一条风险可控且方便有效地管道，让境内资金有序流出；随着南向通吸引更多内地资金进入香港债券市场，长远有助扩大香港债市的投资者基础，而债券发行人也可更积极在港发行面对内地投资者的债券，进一步丰富香港债市产品类别。中国大陆的机构投资者可以通过电子平台交易实现在在利率、信用、股票和货币市场的金融交易，通过直投模式（CIBM Direct）与中国外汇交易中心（CFETS）的实现全面电子化RFQ系统连接并实现中国境内债券买卖，透过内地与香港基础服务机构连接，投资香港债市。

境内机构投资者可通过全面电子化报价请求（RFQ）方式，实现金融市场的价格发现、交易谈判和交割执行，完善固定收益投资组合更多样化，以及其投资组合进行货币对冲的额外选择，并提供高频交易带来的套利可能。通过“债券通”平台，投资者除了在二级市场交易已发行的债券之外，还可以在一级市场参与债券发行；发行人可以在“债券通”平台直接发行债券。

三、境内投资者通过“南向通”这一渠道对外投资，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南向通”的相应投资，需要注意防范金融风险，实现有效对冲及监管。

防范金融风险不难理解。香港作为老牌的国际金融中心，相应的金融衍生品交易和金融工具的复杂性以及债券等投资通道的价值探索都具有一定的先发制度优势。国内投资机构要想实现与之相对应的金融工具的操作协调能力，需要做好投资人的金融产品教育和风险防范意识培养。

“南向通”带来的投资路径也意味着资金损失的可能性增大。在有效投资的过程中做好资金的投资配置比例，通过一定程度的分散投资（如债券市场和股票发行市场等多路径资金安排，或者指数基金的相应购置），降低单一投资的“全损”效应和多样投资的“叠加亏损”效应发声的可能性。可以采取反向期货购置实践对冲的形式锁定收益，进而降低投资风险，操作方法可以多元化实践。

“南向通”本身需要符合内地和香港的共同监管。在“南向通”的结构性设计中，需要同时符合两地金融监管的制度性配套。再次过程中，还需要强化两地的证券法律法规的适配性以及两地监管的执法力度的合理调度。通过相互学习、彼此借鉴等方式促进“双向通”在金融市场的合规性，维护市场的平稳有序运行。